徐西宁双目凌厉和他对视。
“你花的还少吗?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仔仔细细的算一算,这些年你到底花了我的多少钱?”
对上徐西宁几乎咄咄的目光,傅筠火冒三千丈又觉得特么的离谱!
这是徐西宁?
徐西宁向来怯懦胆小,自卑愚蠢。
每次和他说话,都恨不得红着脸钻到地缝里去。
哪一次不是跟个耗子似的,只知道木讷的同意。
现在居然敢和他顶嘴!
“好,好,好得很!跟我算账是吧!徐西宁,我真没想到,你竟然是这种人!我一直以为,你是出淤泥而不染,没想到,你如此满身铜臭之气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的婚约,便作废吧!”
满京都,谁不知道徐西宁爱他爱的发狂。
寒冬腊月,他和朋友打赌输了,徐西宁都愿意为了他的赌注,义无反顾跳进河里。
他倒要看看这贱人该要如何像个耗子似的跪下求他。
徐西宁嘴角勾着冷笑,“如你所愿,退婚。”
傅筠骤然间惊得一脸怒火僵住。
“你再说一遍?你可想清楚了,我傅筠,在西北战场立了功,我马上就要被封王了,一旦退婚,不知道多少名门闺秀上赶着要嫁给我,而你呢?又丑又蠢的东西,谁会娶你!”
明知道傅筠口中的西北战场并非上一世被大火焚烧的西北战场。
徐西宁还是被这四个字刺激的满眼冒火星子。
啪!
手起掌落,一巴掌就扇了傅筠脸上。
徐西宁说的掷地有声。
“我不光要退婚,还要你原原本本将这些年花了的我的钱还给我!”
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。
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傅筠几乎要原地炸了。
但眼见徐西宁情绪如此激烈,退婚威胁都不管用,再想到那迫在眉睫紧急需要的用钱,他活生生吞下这口恶气,忍着脸上的疼,看着徐西宁。
“西宁,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,但现在你气也出了,别闹了,好吗?”
巴掌
“是我一巴掌没有打够,让你觉得还有机会骗我的钱吗?”
对上傅筠那装模作样的脸,徐西宁十分直白的——
呸的一口啐。
“从今儿起,我就要闹,不光要闹,我还要闹得惊天动地!”
把上辈子你欠西北军每一个亡魂的债,这辈子,加百倍千倍万倍的索回!
照面被徐西宁啐了一口。
傅筠再想拿到那笔钱,也装不出半分好脸色了。
一张脸,铁青到皮肉发颤。
抬手一把抹掉脸上那恶心的口水,傅筠朝着徐西宁一巴掌扇过去,“贱人,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!”
就在傅筠一巴掌扇去的瞬间。
从头到尾站在徐西宁旁边的小丫鬟春喜,一个箭步扑上前。
挡在徐西宁身前。
猛地将傅筠推开。
春喜功夫好,一把推出去,差点把傅筠推得朝后一个跟头一屁股跌坐地上去。
脸上越发挂不住,傅筠太阳穴突突的跳,眼底泛起杀意,“贱婢,你也敢在这里上蹿下跳?”
正闹。
一个云阳侯府的小丫鬟忽然急匆匆跑过来。
“傅世子,三小姐,老夫人叫你们过去呢,说是有要紧事说。”
傅筠顶着满头怒火,朝着徐西宁重重一声冷哼。
于旁人前,收了狼狈的杀意,维持体面的矜贵。
“倒要看看你去了你祖母跟前,如何解释刚刚的疯癫!”
一甩衣袖,傅筠抬脚离开。
傅筠一走,那传话的丫鬟盛气凌人看向徐西宁。
“三小姐好大的本事,竟然能把傅世子气成这样!赶紧的,老夫人可是吩咐让你立刻就过去呢!”
撂下一句话,那丫鬟趾高气昂离开。
徐西宁自幼丧母,父亲又是个不着调的纨绔,从小被云阳侯府的老夫人手把手的养大。
养的自卑懦弱胆小怕事。
这府里,是个人就敢在她头上拉屎。
春喜向来护着徐西宁,此时却没有冲上前骂这丫鬟。
而是等这丫鬟走了,春喜面冲徐西宁就一蹦三尺高。
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全是欢喜。
“小姐!你吃了什么长脑子的好东西?竟然就长出了这样的好脑子!”
她家小姐向来对傅筠那个人渣百依百顺,要什么给什么。
她这个做丫鬟的都看不下去。
哪有大男人天天惦记着花姑娘钱的道理。
偏偏她家小姐性子软,傅筠的软饭吃的还十分的硬气,花她家小姐的钱还要给她家小姐气受。
旁的也就罢了,这次傅筠竟然撺掇小姐卖店铺。
春喜这几日苦口婆心的劝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