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一楼卧房,再一次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大概猜到宋穗的本体是什么了!”
&esp;&esp;他眼睛亮晶晶的,满是对自己超高智商的自信与骄傲。
&esp;&esp;“她就是——建木!”
&esp;&esp;白泽脸上是一以贯之的平静,张口欲言。
&esp;&esp;然而没等他开口,朱雀已经敏锐察觉到什么,警惕道:“你最好不是说‘我知道’之类的话。”
&esp;&esp;白泽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他好脾气地改口:“哦,你真聪明。”
&esp;&esp;白泽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,干瘪瘪的,满满都是应付小孩的敷衍感。
&esp;&esp;这话穿进朱雀耳朵里,他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,没有一丁点儿成就感。
&esp;&esp;朱雀胸口憋了一口气,上不去又下不来,愤怒道:“你这还不如什么都别说!”
&esp;&esp;白泽面无表情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你的要求真的很多,泥人来了都要被烦死。
&esp;&esp;由此可见,宋穗成天和你掐架,不是没有道理。
&esp;&esp;而朱雀独自在那里无能狂怒半天,终于纾解了胸口的郁气,凑到白泽面前,重提最重要的事:“所以,你也觉得她本体应该是建木?”
&esp;&esp;白泽点头又摇头:“或许吧。”
&esp;&esp;朱雀抓狂:“你把话好好说清楚!不要做杨初说的那什么……那什么谜语人!”
&esp;&esp;白泽无奈地抿唇:“我的意思是,宋穗肯定和建木有关,但她身上的禁制太过强大,并非现在的你我能窥破。”
&esp;&esp;“因此,她本体具体是什么、从何而来、为什么能从天罚下活下来、天赋为什么是烹饪而不是空间相关……这些事情,我不得而知,也不能胡乱下结论。”
&esp;&esp;说着,白泽的目光变得幽远:“毕竟,当年我刚开始画《白泽图》,建木却没有征兆地在白天骤然枯萎。我记得,当初你们亲自确认过,建木的确生机全无。”
&esp;&esp;朱雀还记得这件事,点头:“嗯,那次我第一时间赶到的现场。确认天地通道彻底断开后,我还叼了好多建木的枯树枝,带回了洞府。”
&esp;&esp;白泽:“……”
&esp;&esp;建木的枯树枝,在生机完全流失之后,跟普通枯树枝也没什么两样。既不能制成灵丹妙药,又不能炼成神兵利器的一部分。
&esp;&esp;你捡这些回去干嘛!
&esp;&esp;没等白泽发问,朱雀就竹筒倒豆子,自个儿坦白了“作案动机”,脸上满是怀念:“还别说,建木搭的窝,那睡感真的超舒服。嘁,也就凤凰和金乌不识货,成天就知道抱着他们的梧桐和扶桑。”
&esp;&esp;说着,这家伙还有些惋惜:“可惜,没过多久,天罚就来了。”
&esp;&esp;白泽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朱雀、凤凰、金乌、比翼鸟……
&esp;&esp;你们这儿神鸟与生俱来的筑巢属性,真的差不多得了!
&esp;&esp;白泽一点儿也不想了解此鸟搭窝的具体经过,直接打断朱雀的絮絮叨叨:“至于宋穗身上的禁制,如果我没猜错,这大概和她的母亲宋秀秀有关。”
&esp;&esp;他缓缓道:“我听宋穗提起过,她母亲刚把《白泽图》送过来,接着就一反常态地二次闭关。这不像是醉心修炼,倒像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在躲着我们,”朱雀十分自然地接话,脑海中灵光一闪,挑眉,“这不会是认识咱们的某位老朋友吧?不然干嘛急吼吼地闭关。”
&esp;&esp;白泽对此不置可否:“大概率是老朋友。《白泽图》绘制紧急,又是顶着雷劫找你们,难免存在疏漏。我想想,没进图里的神树灵植里,能顶住雷劫,且一直活到现在的,只有……”
&esp;&esp;他沉吟几秒,张嘴,报出一个名字。
&esp;&esp;却不知为何,白泽只是嘴巴动了动,却没发出一个音。
&esp;&esp;见状,朱雀懵了:“啥?到底是谁?”
&esp;&esp;白泽微微皱眉,再一次试着说出名字,或者伸手去写字。然而,只要兴起这个念头,他的身体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牢牢锁在原处,动弹不得。
&esp;&esp;而能做到这件事的……
&esp;&esp;只有天道。
&esp;&esp;白泽不作无谓的尝试,对上朱雀一头雾水的脸,直接道:“天道不给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