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任就越大。
&esp;&esp;叶宇知道,自己大笔一挥,仅仅勾去一个名字,但是背后却有一群人的人生轨迹就会变化。
&esp;&esp;最重要的是,这件事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,无论叶宇是不是公正裁减,都会遭来一群人的仇恨。
&esp;&esp;而赵昚自然深知此事的艰难,于是颁布两条诏令:
&esp;&esp;其一,各级官吏的部分子弟,不可再举荐直接进入仕途;
&esp;&esp;其二,暂停特奏名录试。
&esp;&esp;按宋制,一些人经官吏推荐,可不经科举考试,直接赐予进士出身,候补为官,称“特奏名”。
&esp;&esp;它常与正常的科举同时进行,数额颇大。
&esp;&esp;这其中就存在着很大的猫腻,因此这两项是官二代甚至官三代的做官捷径。
&esp;&esp;这两项诏令一下达,由于涉及众多官吏的切身利益,反对呼声一时间风涌而起。
&esp;&esp;甚至有人直接向赵昚进谏:“陛下即位未久,恩泽未遍,此二事关于士大夫者甚众,愿少宽之……”
&esp;&esp;当赵昚将堆积如山的奏章,摆在叶宇面前时,一脸苦笑道:“叶爱卿,你认为这些奏章,朕该当如何处理?”
&esp;&esp;“那陛下认为,这些奏章多么?”叶宇没有直接回应赵昚,而是反过来问了一句。
&esp;&esp;叶宇的反问,让赵昚为之一愣,随即看了一眼奏章,沉声问道:“难道爱卿以为这还是少了?”
&esp;&esp;“不少,但微臣只需一点烛火,就可将其化为乌有!”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
&esp;&esp;听了叶宇这句平淡而又深意的话,赵昚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,他明白叶宇的话外之音。
&esp;&esp;“叶爱卿觉得,这样合适吗?”
&esp;&esp;赵昚依旧有些犹豫,天下群臣的谏言若是如叶宇所言,将其付之一炬焚毁,岂不是有违明君之道。
&esp;&esp;“陛下,一人身有毒疮,若要根除痊愈,该当何为?”
&esp;&esp;赵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:“自然是驱除恶毒,以药物调理方能痊愈……”
&esp;&esp;叶宇恭敬一礼,郑重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无需顾忌处理之时的疼痛,以及这毒疮痊愈之后,会不会留下难看的伤疤,因为根治毒疮才是根本!”
&esp;&esp;“忍一时之痛,解一生之忧!”赵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“陛下圣明!”
&esp;&esp;赵昚怔怔的看了叶宇一眼,似有深意的问道:“若是爱卿身上有这毒疮,不知该如何处理?”
&esp;&esp;“为了以绝后患,直接剜去这块腐烂之肉!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叶宇的这个回应,哪里像是文臣该说的话,简直就是军中将士该有的气魄。
&esp;&esp;而就是这句简单地话,却让赵昚的心中发生了一些变化。也对叶宇将来的人生轨迹,发生了重大转变。
&esp;&esp;随后君臣二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,期间叶宇向赵昚再次进谏,建议各级官员凡年满70岁者,没有特殊情况,都应自动请求退休。
&esp;&esp;若赖在职位上,无自知之明者,则予以强制退休,并取消其子孙恩补特权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还开始着手准备调整官制,以便从根本上解决冗官问题。
&esp;&esp;当叶宇走出皇宫那一刻,天色已经不早了,刚准备坐上软轿回府,恭王府的人在宫外已经等候多时。
&esp;&esp;接过那烫金色帖子,叶宇嘴角微微一动,心道这几日可真是没闲着。
&esp;&esp;昨日是庆王赵恺请他过府叙旧,今日这恭王赵惇又来相请。
&esp;&esp;看来自己这个吏部尚书,还真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。
&esp;&esp;随即坐上软轿,吩咐了一声,便向望江楼而去。
&esp;&esp;望江楼位居钱塘江畔,风景如画甚是怡人,站在望江楼上,可将风景尽收眼底。
&esp;&esp;当叶宇来到望江楼时,恭王赵惇已经先一步到了。
&esp;&esp;叶宇登上望江楼,向赵昚深施一礼恭敬道:“下官来迟,让殿下久等,实在有罪!”
&esp;&esp;“嗳,师弟这说的是哪里话,你我二人既是师兄弟,又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?”
&esp;&esp;赵惇